導演林書宇的新作《小雁與吳愛麗》搶先於釜山國際電影節首映,票券一開賣即售罄,影片細膩的拍攝風格與演員的精湛表現備受好評。林書宇將拍攝地視為劇中角色之一,讓整個故事更具真實感。
帶著《小雁與吳愛麗》重回釜山的林書宇,在10月4日及5日與觀眾進行映後座談,並與影后楊貴媚、演員夏于喬及印度籍攝影師卡迪克維傑(Kartik Vijay)分享創作過程的點滴。
曾於2015年釜山影展觀看《百日告別》的韓國影迷,特別關心林書宇為何選擇用黑白影像呈現這部作品。林書宇解釋道,雖然片中的故事沉重,他在處理情節時仍力求平衡,避免過於壓抑,因此也加入了一些輕鬆元素。至於選擇黑白畫面,則是為了維持整體氛圍的「重量」。
入圍金馬獎最佳攝影的卡迪克維傑坦承,黑白影像確實增加了時間表現的挑戰,特別是《小雁》大部分場景都在室內,光線變化受到限制。為了呈現場景的時間感,他花費大量心思調整光影對比,力求完美。
除了黑白處理技術的挑戰,拍攝地美濃多變的天氣也是一大難題。林書宇回憶拍攝過程中,美濃經常下雨,甚至還遇到颱風,為了保持連戲,劇組常常耗費許多時間等待拍攝。但他認為選擇這個地方就意味著「環境也是角色之一」,正是在這樣的條件下,促成了第一幕中廣受好評的一鏡到底。
接受中央社專訪時,林書宇談到拍攝時遇到的諸多變數,強調不與自然對抗,而是靈活運用環境所提供的機會。「有時候等待期間,我會說『媚姊,妳在門口休息一下吧』,媚姊就會說『那我抽根菸、掃個地吧』,這樣捕捉到了很多生活感的真實畫面。」
不過林書宇也有堅持的地方。例如,在片尾小雁與母親的對話場景中,兩人並肩走了一段長路。「這段很重要,我不希望雨滴打在傘上的聲音破壞氛圍」,為此劇組從晚上8點一直等到半夜才拍攝完成。
片中角色使用客語也是因地制宜的決定。林書宇在選景時發現美濃是個客家庄,為了追求真實感,他讓曾國城飾演的「仁哥」成為當地土生土長的客家人,而小雁的母親則設定為為了生意學會客語的外來媳婦。
楊貴媚在片中飾演夏于喬的母親,她坦言一開始看到劇本和角色設定時就很喜歡,但沒想到要講客語。她笑稱:「老師很棒,最後我克服了對客語的不適應,看到成片後,我也覺得自己好棒棒。」她的幽默發言讓現場笑聲不斷。
林書宇出身於客家家庭,片尾選用了客家歌曲,他表示,「能讓我們的語言隨著電影來到釜山,讓釜山的觀眾聽到,我就覺得很滿足了。」